第七十一章:狗血淋头
谁也想不到,在江诗蕴那样甜美的笑容过后,会端着满满一盆刺鼻难闻的黑狗血,直接一下就泼了法师一身。
在大家震惊又诧异的目光下,江诗蕴噙着阴测测的笑,接过王大虎递来的另一桶狗血,以最快的速度泼到躲在路旁篱笆外的郑贵两夫妻身上,随后便听到一阵鬼哭狼嚎。
“啊啊啊——血!血!”
“呸呸呸!好臭!是黑狗血!”法师怒目圆睁,憋着气掀开自己的外袍,一不小心又闻到来自身上狗血的味道,忍无可忍,干脆直接把外衫给扯了!
冯氏原本还想骂两句,一看到江诗蕴投过来的森冷眼神,顿时呼吸一滞,张了张嘴又赶紧闭上,用力吞咽了一下,就缩着脖子躲到郑贵身后。
收到满意的效果,江诗蕴噙着冷笑把桶往地上一扔,拍了拍手掌:“如何?妖孽可现出原型了?这滋味可好受?”
法师气得浑身颤抖,哆哆嗦嗦指着她道:“你……你竟敢如此对待本法师!”
“如何?在下活生生的一个人,都要被你们开坛做法当成妖孽来除了,还不能有点反应?当我是木头不成?这位法师啊,劝你好生听在下一劝,若想得以保全,就赶紧收拾了你那些零碎,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,不然……”江诗蕴冷眼一瞥,直看得他冷汗涔涔。
她慢悠悠地走到香案前,从案上拿起桃木剑,左右端详着:“也不知道这木剑够不够扎实,近来我悟出一些剑招,正愁没人试手,法师可否陪在下练练?”“砰”的一声,木剑已断成几节,香案也已碎得只能当柴火烧了,江诗蕴故作天真地扬眉:“呀!我还没使出力气来呢!这就碎了?太不结实了!法师啊!这香案木料估计是掺了假,下次还是不要买这种了!”
法师额头的冷汗流得更快了,看着江诗蕴遗憾地摇头叹息,差点没忍住爆粗口。
那香案可是他花了好几两买回来的啊!还没用几次呢!
江诗蕴柔柔笑着,宛若三月阳春,暖风拂面,仍有几分稚气的秀美脸庞,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柔和的银光,如波光摇曳的眼眸,盈着丝丝水汽,倒像个懵懂孩儿,天真烂漫。
可是,她手底下的木剑,却似乎泛着湛湛寒光,微微打了个转,似乎是不经意地指向藏在人群中的吴有粮,遥遥一指,竟含着凛然杀意。
“虽然在下并不知晓这场闹剧是何人带头,但是,在线对此真的很伤脑筋啊!分明一再说明,不要轻易招惹如小女子这等不通情理的,否则……”江诗蕴幽幽冷笑,随手将木剑一掷,飞射而出,竟堪堪穿过冯氏高挽的发髻,悬在她头顶上摇摇欲坠。
冯氏抬眼一瞧,瞬间瘫软在地。
众人皆是一愣,却无一人敢发出声音。
郑贵见状,双眼微眯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大胆妖孽!用巫蛊之术害人便罢了,竟然还敢对法师如此无礼!好生狂妄!”
江诗蕴双眼一眯,噙着嗜血的笑容,语气里竟有一丝诡异地兴奋:“既然你认定了我是个妖孽,那我就先拿你来练手如何?不知道一会儿我撕破你的血肉时,你还能不能说出这句话来。”
她从地上捡起一把完好的木剑,直直指向郑贵,吓得他打了个哆嗦,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处,愣愣瞧着鼻尖森冷的剑尖。
“真是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,我到底是不是妖孽,乡亲们,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你们会不清楚吗?我可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?还是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?我江诗蕴自认为虽不是什么大好人,却从来都最是遵纪守法,爱护乡里,为何会莫名其妙招惹出这么多的闲话?”
江诗蕴冷哼,悠然踱步至法师跟前,凛然道:“这位法师,小女子不曾与法师相识,也不曾得罪过法师,您乃修道之人,为何会助纣为虐坏我名声?”见他张口欲言,她立刻提剑止住,“想必法师也是受人蒙蔽,为保护村民安危,所以才特地跋山涉水不远千里来此开坛作法,不过是为保一方太平罢了!”
“而在下,若真的是个妖孽,早就干出为祸乡里的事情来了,哪里还会如此战战兢兢地过活?还要放任这些恶人来欺我江家孤儿寡母?岂不窝囊?我若真有那等本事,又何必在此受这般苦楚?不过平凡的庄户人家,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?大家眼睁睁看着我的,是非给白,乡亲们的心里都雪亮着呢!”说及此处,江诗蕴的脸色倒是恢复了平日的端庄自持,很是淡然的样子,仿佛刚才那恶鬼一般的她根本就是大家的错觉。
不过,大家见她如此明理,皆是欣慰地点头。法师被噎得无言以对,只好红着脸讪讪笑着点头应是,眼角余光却怨怒地瞟向郑贵夫妇。
随后,和江诗蕴原先预计的一样,郑贵一家在众人谴责的目光下落荒而逃,而大家,得到皆大欢喜的结果,也是成兴而归。
见大家都已散去,江诗蕴淡淡地瘪了瘪嘴,扬手捋了一把额头散下的碎发,扭头就看到赵婉瑶正探出个头来看,遂朝她招招手。
赵婉瑶裂开嘴跑了过去,抓着她的手臂撒娇:“蕴儿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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